韩桐没有一直保持沉默,听沈忱提到秋闱,面带不屑道:“往年秋闱皆在路府首府举行,今年为何在京城?知府大人不会不知道吧?估计是知府大人消息闭塞,不知道明年有恩科?”
沈忱哪能不知道朝廷的举措,乡试秋闱延后不说,明年还加了一场春闱恩科。
根据信安军的情报,想出这个策略的是新任御史中丞陈过庭,不得不说这一举措消解了大半李茂封王的影响,手段非常高明,反正他是没想到,听说之后愕然良久。
沈忱没有纠缠秋闱和恩科,他只要这些士子开口就好,“本官倒是孤陋寡闻了,原本该预祝诸位蟾宫折桂,鹏程万里,然,家有家规,国有国法,诸位士子怎能置官府律令而不顾?按照辽王府的规制,没有路引不得出府县游学,诸位识文断字,衙门的告示没有看到?”
韩桐颇有辩才,见沈忱搬出辽王府的告示,哈哈一笑道:“知府大人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呀!辽王难道不是大宋的臣子?不听官家和朝廷的旨意?是辽王大,还是官家皇帝大?知府大人与我等解说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