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滑了胎,几乎就是等于扼杀了江有才这老年得子的所有欣喜,苏若水跪在院子里,后面乌泱泱的跪着奴才,夏姨娘院子里的也有,苏若水院子里的也有。
“爹爹。”
江浸月大方方的进了院门,冲着江有才行礼。
江有才这次是真的动了怒,手里拿着荆条正在打一婆子,见江浸月进来了,手上一顿。
“浸月。”
想他这一生,一共就三个儿子,一个江陵,自从去参了军,几乎不与他来往,偶尔回来一趟,也都客气的如同官场同僚,江嵩就更不用说了,这会被关在乡下的院子,听说那纨绔的性子也没收敛,没有正妻的情况下,已经纳了第五房姨娘了。
唯一的江梓,是个读死书的人,对便是对,错便是错,从来不会偏颇谁,心里对这些年他江有才鸠占鹊巢的事情一直有不满,到头来,竟然没有一个可心的儿子。
江有才一想,不禁悲从中来。
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心思,江有才停下了荆条,问向江浸月。
“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?你姐姐呢?”
江清歌?她这会可能还在八王的身下。
“姐姐还在张府打马球,浸月身子不适,便先回来了。”
“嗯,那你便”
这种长辈间的丑事,即使江浸月见识的一点也不少,江有才这会也不想让江浸月如此直白的看见。